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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耽 翼影之忆 第五章 两个别扭的人

第五章 两个别扭的人

 (第四章被封了…………唉……)

中秋佳节,晚上的灯谜祭典是五桥镇的特色,每一个灯谜的奖品十分特别而独特,每年都能吸引很多人慕名而来。

两个身着长衫的佳公子,一个摇着扇子走在前,一个默默地跟在其后,一个潇洒,一个严肃,气势都是人中之人,不过脸却着实一般了。身旁拿着花灯的小孩子跑来跑去,其中蓝色长衫的公子还偶尔猜个灯谜,随随便便猜猜竟也得了不少的奖品。

“这位公子,”摆灯谜的小贩,笑呵呵地招呼着蓝衣公子,“您猜灯谜可真厉害,一会儿前面不远的大商船上,有灯谜大会,您不妨去试试,拔得头筹的能得一千两银子!”

那蓝衣公子听闻一笑,说道:“这么大方,不知是哪个府上布的?”

小贩嘿嘿笑的挺自豪,“公子是外乡人,所以不知道,这活动每四年才举行一次,举办的大人不定,不过都为的是给府上的小姐千金选夫婿的,那一千两银子算个考验,成功的就是那府上的乘龙快婿了!”

“哦?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”蓝衣公子十分开心,转转扇子,回身拉着身后的黑衣公子,说道:“大哥,咱们去凑凑热闹吧,”话落,拉了人就往租游船的地方走去。

临了,经过那小商贩的时候,一直默默不语的黑衣公子抬眼看了他一眼,这一眼可了不得,吓的那小商贩以为夜里见了噬人的鬼,双腿打软,‘碰’一声坐在了地上。

 

 

“做什么吓人家,”坐在租的游船里,翼鸿慢慢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,原本分外俊朗的眉眼露了出来,揉揉脸,闷在脸上热死了。

鬼影石膏一样的脸没什么动静,微微低头,“属下知罪。”

“我管你知不知罪,我问你干嘛吓人家。”喝口茶,翼鸿抖抖衣领,都九月了,南方还这么热,真受不了。

“主人,属下没吓那小贩。”

“得了,你把人家吓的都坐地上了。”

“……”不说话了,鬼影跪翼鸿脚边,开始琢磨明早给自家主人梳什么头。

“又不说话了,”翼鸿下结论,眉毛立起来了,“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,非得我跟你嚷嚷,你才说实话是不是!赶紧说实话!”

“属下说的是实话,主人。”

还不说!翼鸿眯起眼睛,“回去客栈之后,给我在房梁上倒吊一个晚上,不许睡觉!”

“是,主人。”

“是你大爷!”

“是。”

“回客栈!看你那跟死了爹一样的丧样我就来气,不折腾你,我这气就没地儿走!”

你也没少折腾!乖乖地收拾东西,鬼影把翼鸿的衣服整了整,掸掸平,而后出船舱,让船夫划船回岸了。

 

 

到了客栈,翼鸿拽着鬼影直接就回了客房,反正鬼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,晚饭到时就有人送上来。

关门,坐椅子上,开始嗑瓜子。“在船里我说什么来着?”

“主人,您说让属下倒吊一夜。”男人跪地上,空气经过他的时候仿佛都凝滞了,鬼宅的影卫杀手最基础的就是无声无息,即使人在你眼前,也辨不清位置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没什么想说的?”不给自己求情?

“主人,属下有罪,甘愿领罚。”

我他妈爆青筋!这老小子今晚摆明跟我杠上了!“那你就赶紧给我吊着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卸了内力,双腿勾住房梁,身子倒挂下来,手背在身后。

影卫的耐力训练。小时候很多一同受训的孩子都折在这上头,几个时辰、甚至一天一夜的倒挂,最后五孔流血,窒息而死,成年后,这种惩罚便是最轻的,不过是下来的时候头会疼很久,双腿虚浮,全身都僵硬的不像话,不过抗一抗也就过去了,这种事实在不算什么。

翼鸿挑着眼睛看鬼影,不错眼珠地盯着。

鬼影两眼无神地看着对面的墙,一眨不眨。

一个时辰过去了。

翼鸿挑挑眉毛,走鬼影面前,弯着腰,低沉的说道:“你怎么就这么拧巴。”

“属下知罪。”

“说实话就那么难么。”

“……”没血色的嘴唇微微地抿了抿。

冷哼一声,翼鸿拿着手帕沾茶水,然后弄湿男人干裂的嘴唇,十分轻佻地说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,不就是人家小贩给我介绍那相亲机会,你吃醋了么,不敢反对我,就瞪人家,瞧你那出息。”

“……”鬼影稍稍动了一下嘴,又顿了顿,而后本来想说的话,经过干疼的嗓子后,成了一句规规矩矩的‘属下知罪’。

“你!吊死了也不许下来!”翼鸿气急。

“是,主人。”

“!!你……!”

‘咚咚咚’,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
“谁?”翼鸿收起浑身戾气,边走边问。

“客官,小的给您送晚饭来了。”

侧耳听听,带好人皮面具,同时确定那送饭的小二没有功夫在身后,才开了房门,“小哥儿,麻烦了,给我吧。”

“呃,”小二儿看上去挺为难,“客官,小的给您摆上再……”

“小二儿,我们的晚饭也在食盒里呢吧?”旁边多出一个声音来,循声望过去,一个身着白衣,手拿白扇的公子靠在隔壁客房的门边,眼睛弯弯地看着他们,“在下跟这位公子是朋友,刚刚灯谜节初相遇就十分投缘,说着要一起吃一顿,好好聊一聊,如今正好,便在兄台房里把酒言欢吧。”

话罢,还歪头看过去,一脸的坦然。

翼鸿挑挑眉毛,黑着一张脸,没多说什么,拿过食盒就进了屋。

 

自说自话,非要和翼鸿一起吃晚饭的白衣公子不多会儿就跟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一个剑客样的黑衣侍卫。

进门关门,一回头,挂房梁上的鬼影就进了眼。

“哟,这演的哪出?”

“演哪出,跟你有屁关系。”

“自然跟在下的屁没有关系。”

“…… ”翼鸿蹙眉,“谁让你进来的,滚出去。”

“你当我是鬼影呢,你说滚就滚,我和楚言的晚饭还在你这儿呢。”

“东陵曦!”翼鸿瞪起眼睛,“听墙角你好意思吗!”

东陵曦眨眨眼睛,“听墙角?你那声音大的跟雷似的,还用听墙角。”

“你才跟雷似的呢!”

“对对,你不是雷,雷还没你声大。”

“我说你跟踪我到这儿来,干嘛?有病吧。”

“谁跟踪你,”东陵曦坐椅子上,“我带楚言来这儿看灯谜节的,这不倒霉催的碰见你了么,还好死不死地正好住你隔壁,就听着那声音耳熟,稍微注意一听,可不就是你,还易容?你还用易容,就你那几嗓子,不知道的都知道你是谁了,还易容,多余!”

翼鸿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,“放屁!老子怎么就不能易容了!老子乐意!”

“是是,你乐意,那鬼影又怎么了?”

“你管不着,管楚言去,鬼影用不着你管。”

东陵曦斜眼瞅瞅坐床上的翼鸿,又瞧瞧房梁上没任何动静的鬼影,抿抿嘴,拉过站在身旁的黑衣侍卫,“我确实管不着,那我可吃饭了。”

“赶紧吃,吃完了赶紧滚!”

“是是是,吃完了就滚,真是的,嘴里就没个把门的,楚言,你快坐下,吃完了咱们赶紧滚。”

被唤作楚言的黑衣侍卫慢慢坐下去,眼睛始终不离开倒挂着的鬼影。

“看什么呢,赶紧吃,你不是饿了吗。”

“是,主子……”又瞄了瞄。

“别看了,这是人家家事,鬼影伤再重,再怎么禁不起罚,罚坏了罚死了的,咱们也没资格管,鬼影那脸白的跟鬼一样,你看人家主人坐的依旧稳如泰山,你说你瞎什么操心,……”

翼鸿越听脸越黑,‘啪!’的一下摔了茶杯就冲了过来,“东陵曦!你不说话会死啊!”

东陵曦轻呵一声,“你管不着,管你家鬼影去。”

楚言坐一旁,嘴抿的极紧,眼睛深深地看着翼鸿。

翼鸿这人很奇怪,一看见楚言就立刻开始心软,总觉得楚言以前当军奴不容易,之后碰上东陵曦这混蛋就更不容易了,蹙蹙眉头,“楚言,你干嘛这么看我?”

“一般楚言看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时候,都这么看。”东陵曦翘起嘴角,笑的一脸春风,“尤其是某人。”

翼鸿眯起眼睛,沉声道:“东陵曦,找死吧。”

叹口气,东陵曦瞪了翼鸿一眼,“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别扭,赶紧让鬼影下来,他身体刚好些,气血还不足,这样倒挂着血气供不上,容易落下病根。”

翼鸿闭上嘴,不说话了。

“别耍脾气了,你让鬼影下来,我就滚出去,总行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刚才跟我那客房就听你这不依不饶的。”

“东陵曦,你赶紧出去。”

“成,我出去,我出去你就得让鬼影下来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管别人的事了?”

“哼,要不是楚言,我才懒得管你俩这破事儿呢,”东陵曦站起身,拉着楚言就往外走,临了,到了门前,脚步顿了顿,扭头又看了看鬼影,才跟翼鸿补了句,“最近我那里收到了不少风声,你俩小心点儿,万一有什么直接来找我,近一年我一直在江南这边,”说罢,没管对方什么反映,拽了自己的侍卫就走了。

翼鸿‘切’了一声,“也不知道究竟干嘛来的,有病,”抬眼看鬼影,影卫一直没有任何表情,直愣愣地盯着不知名的一点。

“我气儿消了,下来吧。”

“是。”没有二话,一个翻身,无声地落在了地上。

“吃饭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静了片刻,唯有碗筷敲击的声音,两个人的鼻息均是压到最低。

然后,翼鸿低沉的声音沉沉地灌了进来,“…… 头疼吗?”

鬼影的动作不可察的滞了滞,声音有些干涩,“主人,属下无事。”

“吃完了就去睡觉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多吃些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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