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睡

盾冬|亚赫|SD|超蝙|暗巷组|团兵|ST|楼诚|。不追星。CP洁癖。入坑不出坑。

[古代架空][伪装者/楼诚]匣中霜雪明 (一)

隔山灯火:

写在前面:

  1. 我是角色控。

  2. 九成粮食。

  3. 真.古代架空(一切历史背景皆是胡编乱造),背景不是宋朝,然而侵略者编不出来了只好也叫金国。

前文:楔子


一、

 

汪曼春整了整衣服,走出鹰台。

她的皮靴上粘着污血,在墙角未化尽的残雪上蹭了蹭,留下几个黑红的印记。这个月已经抓了数十人,最后一个甚至没有押去刑场,半个时辰前被她一脚踩碎了脑袋。

没有转变者。方才,她这样告诉南田。

七十六号被清洗掉的那一组六个人里,不论是是西京安插进来的钉子,还是天枢义军的卧底,都已被全部处死。她不过是制造了一个冒充的转变者,对外宣称此人已经叛变,以此为借口在城中大肆搜捕,制造混乱。

等到西京、天枢等反抗势力有了动作,才是她收网的时候。

七十六号,掌监视、暗杀、监察、刑讯、情报等等所有放不到台面上的事情,和金人的鹰台一样,是所谓的爪牙。只不过鹰台是金人的爪牙,而七十六号,是爪牙的爪牙。

杀人本就是身为爪牙最基本的职责,汪曼春冷笑一声,她应该是其中手段最硬也最锋利的一个。铁蹄之下,半壁河山,想在金人座下争得一席,唯有如此。

杀一个,便少一个。

反正你不杀别人,别人也会来杀你,太多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,死便死了,但有的人却似长在了眼里,拔都拔不出来。

师哥,明楼。

他回来了。

南田问她:“那你和明楼先生,还有什么关系?”

她答:“曾经的师兄妹而已。”

天空阴郁,雪才停不久的申城,竟又下起雨来。

我该回去换身衣服,汪曼春想。

 

乌衣巷。

阿诚端着茶进来,遣散了其他人,杯底和他的掌心之间夹了一张薄纸,上面艳红刺目的四个大字“卖国者死”,以血书成,触目惊心。

明楼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:“字写得不错。”

“这是城中尚有血气的士子所书,许多高官宅邸都收到过,”阿诚把纸细细展平道,“传布者天明即散,七十六号抓过,杀不完。”

除非把申城屠成一座空城,否则再雷霆的手段都堵不住悠悠众口,明楼早已做好了千夫所指的准备,可乌衣巷守卫森严,这张字纸居然会夹在文书里送进来,绝不是那些逞一时血气之勇的读书人能做到的,看来是有人存心要他不痛快。

只是这手法也实在太幼稚了些。

“小把戏。”明楼哼了一声。

阿诚知道他心中所想,眉峰轻皱:“只怕未必。”

明楼看了看他。

“这不是唯一的一张。我的人昨天在家门口捡到四张,今天又捡到七张,”阿诚叹口气,“只怕大姐已收到了。”

说的是他们阔别多年的家,自从回到申城,他们就暂时住在外面,还没有回去过。

虽然不太想承认,但明楼也只好微微苦笑:“我确实已经不痛快了。”

会是谁呢?想杀他,大可以送一把刀子过来,而送软刀子的人要么是不敢杀他,要么是……不舍得杀他。

明楼已经想到了一个人。

“先处理文书吗,大哥?”阿诚问。

“不,”明楼端起茶喝了一口,“备车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
“去哪里?”阿诚又问。

明楼放下茶:“七十六号。”

 

临走之前,明楼把杯子摔在了地上。

门外等候的下属噤若寒蝉,人人都知道,新上任的明大人生气了。“这个东西都送到我的案头来了!”明楼挥着血书,厉声道,“你们是干什么吃的!七十六号是干什么吃的!天天抓人,人都抓到哪里去了!”阿诚低眉顺目地跟在他身后,也被明大人逮住,戳着鼻子骂了一句:“还有你,我养你干什么!”

阿诚把头垂得更低了。

两人走到外面,雨已经下得不小了,他替明楼撑伞的瞬间,脸隐在阴影里,眼睛透出笑意:“大哥,戏有点过。”

“哪有,”明楼毫不在意地接过伞,“正常发挥。”

两人共撑一把伞,在雨中停留了片刻。

金人已切实控制住了局面,这里并不是真刀真枪的前线,一切的血腥手段都藏在幕后,雨中的申城街道整齐,廊檐洁净,看起来十分平静。

有时候它甚至是祥和的。

但每一个人生长于斯的人都清楚地知道,这已经不是他们记忆中的那片故土。

这里到处笼罩着一层纱一样的灰色,风雨不破,浓重得如同迷雾。在这乱糟糟的世道里,没有黑白,尽是灰扑扑的污浊。而明楼和阿诚对视一眼,像两滴墨,迅速融进了这灰蒙蒙的雨中。

 

阿诚车驾得游刃有余,此刻大半身子隐在车篷下面,衣服湿得不多。

马车速度很快,像一把刀一样切开雨幕,又像一只孤舟,四下里皆是水声,于四面楚歌之中暂时隔断了窥探的耳目。舟中只有他和明楼两人,他们彼此信任,不惜命,不惧死,可以交托所有的秘密,直至生命的尽头。

阿诚很喜欢这样的时刻。

从他跟随明楼进入申城敌阵,领受伪帝要职,拥有第三重身份开始,从他跟随大哥加入天枢义军开始,从他们成为西京的暗棋开始,从他们远赴他乡求学开始……从很多年前,他被大哥救下,跟随他的姓氏,改叫明诚开始。

一往无前,霜雪相依。

身非铁石,有命而已。

阿诚忍不住叫了一声:“大哥。”

在车中闭目养神的明楼睁开眼睛。

话音未落,车身忽然震了一下。阿诚猛然勒马,在车子停下的片刻人已经飞身出去,明楼探身看时,只见他立在雨水里,向他轻轻摇了摇手。

车前泥水里,躺着一个人。

一个死人。

“我们的人?”看到阿诚递过来的东西,明楼眼色一变。

那是衣服上扯下来的一角粗布,被血迹浸染几乎看不清的角落里,缝着一枚小小的红色五角星。不及细看,前方街角传来马嘶,间有铠甲的金铁之声,阿诚侧耳细听,道:“是巡城的小队,有十个人。”

“来不及了,”明楼道,“带他走。”

阿诚足尖在积水中轻点,一个起落掠至车前数丈,将那人的尸体扛起来塞进车里,放下暗格挡板。然后他从明楼手中接过雨伞,指掌使力,以伞盖旋转击拂水面,登时带起一道水龙,将血迹打得四散飞去,和污水混在一起,流入暗沟。

除了点点涟漪,再无其他痕迹。

巡城军士转过街角时,只见到一个腰身挺拔的年轻人,擎着一柄黑伞,像一把刀一样插在雨里,他傲然道:“明大人在此,回避。”

明楼向外看了一眼,放下了马车的帘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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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红星应该知道是哪方的人了吧~

血书是汪曼春送的,想让师哥被大姐赶出来,回不了家。

至于那个死人,我方可以进行死间,敌人难道就不行了么~脑洞过大,增添了不少情节,莫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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